3/17/2013

跨時代之作~麥田捕手與日安憂鬱


    美國作家J.D.沙林傑的《麥田捕手》,以及法國作家莎岡的《日安‧憂鬱》佔有小說中里程碑的地位。在50年代出版並造成轟動的這兩篇中短篇小說,開拓出別樣的風格、角色以及讀者群,是以被追封為「青少年小說」的經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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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麥田捕手》是個暴躁叛逆的小子嘮叨地抱怨他不耐又混亂的三天兩夜。故事從「又被退學」說起。幹架、髒話、謊話連篇、召妓、抽菸、揮金如土,然而另一方面,他願做一個在懸崖邊攔住狂奔的孩童的「捕手」的心願,又是如此的真摯、誠心。故事最末,他決定不再說了,「如果你這樣做,你就要開始想念每一個人。」
    
    據稱《麥田捕手》可說是作者的自傳。而這本書之所以暢銷,很大的原因是因為「被禁」。禁止,因此年輕人更加好奇,彷彿能體會對手足的眷戀友愛,在學業上的無力艱辛,沒有歸處的狂亂躁動,辨別善惡的獨斷獨行,身懷有傷的獨自行走,尖銳刻薄的言行處世,某段感情的回憶,某個問題的深究…等,霍登叛逆的咒罵和乖戾的性格因此俘虜了許多世代許多的青少年們。
    
    而《日安‧憂鬱》則是發生在度假期間的一段回憶。十七歲的西賽麗是個矛盾極端的女孩,她擔憂嚴謹冷淡的安娜與風流可親的父親再婚,會使她永遠地失去某些東西,包括她與父親的默契、已經習慣的放任又輕率的生活等等,因此她說服父親的前女友──膚淺美麗的愛爾莎──以及她的男朋友──情迷少年西瑞──參與演出,使計離間父親與安娜,卻間接導致安娜車禍死亡。文字中有詳細的刻畫與描寫,讓人似乎也感受得到夏日別墅裡的悶熱不適。
   
    「愛情」及「死亡」是這篇故事的兩大主題,同時也是從兒童步入成人,從散漫稚氣學會成熟負責,不論是西賽麗或是每位讀者所必經的路途。「我對愛情懂得很少。」西賽麗是這麼說的。她和西瑞的短暫戀情,或許可稱之為年輕人一時的感情衝動;父親與愛爾莎的關係,則是建立在肉體歡愉的享受;至於父親與安娜訂下婚約的動機,為婚約決心改變習慣的心態,卻是通篇之謎。但西賽麗並不執著這一點,倒是出自直覺式的叛逆、某種畏懼、佔有的心態,而著手設計破壞。纖細的感情描寫在她的憐憫愧對與復仇快感中交織。儘管導演了好戲,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與心情,當安娜駕車離去的那時,才驚覺劇情早已出軌,那通通知失事的電話是煎熬中的必然,她與父親早有預感一切永遠無法復返。她是祕密的導演。結局是安娜的死亡。

    誰是被害者誰又該是加害者呢?說不清是「逃避現實」還是「回歸常態」,當西賽麗與父親繼續過著如以往般輕率放蕩的生活時,安娜的死亡卻如每天的日夜般存在,無疑地成為西賽麗刻骨銘心的「憂鬱」。

    Chamber的文章中舉這兩本書比較,在文本的外在和內在,有一些有趣的巧與不巧,譬如同樣是富二代子女的第一人稱單一觀點敘述,然而兩本書的敘述手法、角色性格、「對手」設定、和目標層次等又非常不同──男孩女孩、生死離合、紐約巴黎、狂躁寧靜、快板慢板──青少年的心事於此具體呈現。

    雖然兩本皆為中短篇小說,但份量與內蘊絕不僅止於看似輕薄短小的幾頁小書,一者是離經叛道的叨唸,一者是荒謬劇的悲情演出,《麥田捕手》與《日安‧憂鬱》是跨時代的里程碑!也仍舊會感動、觸動日後不論是成人或是青少年的讀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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